ps:
针对人物,在此说明一点
考虑到了叶丛这个人物的身份设定和性格不大符合,将修改一下之前对于他的定位。他将从上一卷叶赫的父亲变成叶赫的长兄,年龄仅仅大他几岁而已。而叶赫的父亲英年早逝,叶丛早早接过了家族企业的大梁。
叶丛因为社会经验浅薄、商业历练太少、年轻气盛,本身并不适合作为企业的掌舵人。
由于自己的疏忽导致情节和人物出入,在此表示歉意!
正文开始:
“上钩了上钩了!”叶丛跳起来,顾不得身上金贵的衣裳,直接冲进了水里。
唐宋依旧坐着一动不动,他就这样盯着叶丛,嘴角的微笑中似乎还隐藏着其他的感情。
“喂喂喂!”叶丛回过头,“干什么呢?快来帮忙!”
唐宋爬起来,左顾右盼,“怎么帮?我要干什么?”
“网网网!”
“你干嘛学狗叫啊?要抓鱼不是应该学猫吗?”
靠!
“我tm是说把网拿过来!帮忙捞鱼!”
唐宋手忙脚乱地拿起网,站在岸边东张西望,“怎么弄?”
叶丛嫌弃地深叹口气,“拿着杆儿!”待唐宋接过杆儿,他直接脱掉上衣裤子,仅仅穿着一条内裤,就抄起网跳进河中。
唐宋吓得后退两步,“少爷,有必要这么拼吗?”
叶丛没工夫搭理他,瞅准了鱼的位置就跑过去,“好大一条,比咱们现实里头的不知道大了多少!”
“抓紧了!”话音刚落,他就一个猛子下了水,开始了一场人鱼之间的搏斗。
唐宋就直愣愣地站着,一副不敢动的样子。手里的鱼线时紧时松,完完全全可以脑补出水下面的这场厮杀有多么的壮观。
“少爷!”唐宋冲着睡眠吼了一嗓子,这约莫过了半分钟了,时间算不上长,但是唐宋按照自己旱鸭子的憋气时间估算,此时的叶丛应该已经死了三四次了。
水面上翻出一阵泡泡,随即叶丛的脑袋探出来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可恶啊,许久不下海,水性都变差了!”
“鱼呢?”
“跑了,妈的!”他懊恼地甩了甩头发,“气死我了,本来还想去追的,一口气实在快缓不上来了!”
唐宋长舒口气,“算了,没事就好!”
“那哪能啊!本来唾手可得的,现在就这么溜了,你叫我怎么算了!”叶丛攥紧拳头,“还在这里下饵,我就不信抓不到它!”
“没想到啊,六弟对于想要的东西这么执着啊!”
......
李弘冀面带微笑地站在不远处,身边跟着几个佩刀的随从。
“皇兄?”叶丛心中警惕起来,他握紧手中的鱼竿,“皇兄今天居然有如此雅兴,到这郊外的河边散步呀。”
“散步就算了,还带了这么多人陪跑,您这是游行呢?”唐宋嘴角轻微上翘,扫视了一眼李弘冀身边几个身形健硕的家奴,不无调侃地说道。
“唐宋,这话就说得不对了!”叶丛回过头,“皇兄乃是储君人选,多少人盯着呢,他的安全自然是重要。不像是我,胸无大志,倒可以随性在这外头逍遥。”
李弘冀自然听得出来两人话中有话,他回头给随从一个眼色,那人便心领神会,“我家少爷确实是胆小得很呐!身在高处,畏寒呀,这万一有个好歹,还不得被人抢了位子。”
“我如果坐不上储君的位子,下一个是谁来着?”
“公子您可真是贵人忘事,您后面可不就是咱们对面的六皇子吗!”
哦~李弘冀看向叶丛,“六弟,你可千万不要害我呀,看样子我真的是不防着你不行呀!”
“皇兄说笑了,我李从嘉必定是李家皇族的人,这暗算同族、手足相残的事情岂是我做得出来的?”叶丛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可不是吗!”唐宋跟着附和道,“别说您是皇族,哪怕是个地痞小人,这族内自相残杀的事也是做不出的。那都是什么人呐?那还算得上是人吗?”
李弘冀拳头已经攥得“吱吱”响,但是还是要压抑住内心的怒火,“皇弟说得不错!为了彰显我们兄弟二人手足情深,不如去府中一聚可好?”
“这......”面对这么一个鸿门宴,叶丛不知道该作何应对。
“公子,看来六皇子是不打算卖您这个面子呀!”
面对着家奴的激将,叶丛表示——这一招真的很管用!“皇兄的面子必须给,待弟弟回去换个衣服再去拜会!”
......
“皇兄,小弟来迟,还望恕罪!”叶丛作揖。
李弘冀大笑着出来迎接,“为兄好等,你呀,迟了这么久,是不是要先自罚一杯?”
叶丛连忙点头,“皇兄教训的是,这杯酒弟弟自然是喝。只是不能多喝——方才我去了一趟父皇的寝宫,跟他提到了兄长宴请的事情,等一会儿还得再去他那里聊诗词。”
“您说我要是喝多了,聊天的时候不在状态,父皇怪罪到兄长头上,岂不是冤枉了你呀!”叶丛眼睛盯着李弘冀,故意加重了语调。
李弘冀深吸口气,“贤弟考虑的周全!那我们今晚点到为止即可!”
“贤弟今天在郊外垂钓,可有收获?”
叶丛笑了起来,“说出来怕皇兄笑话,原本能捉一条大鱼,可惜呀......”
“哦~”李弘冀问道,“最终为何没能捉到呢?”
“都怪臣弟太过心急,没等鱼咬紧钩子就匆匆下水,惊到了它。”
“这倒是有趣,我是对钓鱼一窍不通。这钓鱼可还有什么技巧和章法?”
钓鱼就如同为人,欲速则不达!
“若想擒得大鱼,需得耐下性子。鱼靠近时时最不能动杆子的,以免打草惊蛇;鱼刚刚咬钩,浮标下沉,此时虽然看似已经万事俱备,但是还不可心急;需等到它深深吞进饵,正欲离开的时候,一鼓作气,倒钩刺进咽喉,方可成功!”
“有意思!”李弘冀 拍起手来。
“六皇子也正是这样一位垂钓者呀!”桌上李弘冀的食客开了口,“表面上看起来无欲无求、游玩山水之间。可能却是在韬光养晦,等着大鱼上钩的一瞬间使出浑身解数,一举拿下储君之位,是不是?”
唐宋早就知道这不会是一次简单的宴请,没想到这刚刚开始就直入主题。“先生所言甚怪!明明只是谈论钓鱼的心得,怎么硬是往别的事情上想?你要真这么说,可能现在佯装闭目养神的可不止我家公子一人了吧?”
李弘冀明显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,“唐大人这话说的可不对了!整个南唐人人都可以沉默不语,也都只能如此。但是从嘉可不同,虽然是六子,但是和次子又有什么区别?”
“次子再怎么说也是次子。”叶丛此刻也开了口,“想当初父皇根本无意皇权,而且寿王叔还深得祖父的喜爱。然而由于是长子的关系,父皇还是没有悬念地继承皇位。反倒是皇叔最终落得被人毒死的惨剧!”
世俗礼教是皇帝都不可轻易忤逆的!“皇兄您大可高枕无忧!从嘉对于储君之位,既没有野心也没有兴趣,唯想做一辈子的渔父逍遥于山水之间。如此而已!”
叶丛说此番话可谓是发自肺腑,倒是让李弘冀有些无奈起来,“皇弟这说的什么话?今天不过是接着钓鱼的话题随便闲聊,你我兄弟情谊何时不好了?”
“来人呐,给皇弟满上!”
“不了,皇兄!”叶丛站起身,“父皇的就寝一向不晚,今天从嘉恳请先行退下。”
好吧!“下次贤弟还来,不醉不归啊!”